公子单推人,单推🐳

【双源】雷雨夜

#高考前摸鱼攒人品服务
#源稚生X源稚女(单人格)  其实就是白开水,无所谓(。)
#粗制滥造无修产物,不好意思…。

 

盛夏的鹿取一改温和宁静的小镇相貌,落雷在穹宇里起起伏伏,打得窗户都在瑟瑟发抖。

 

源稚生觉得头痛欲裂——倒不一定是因为雷声。可乐的甜丝丝的劲儿还在他口腔里没散,但源稚生觉得自己快要被翻涌的气给硬生生敲碎,他心里憋着一团火。这团火很罕见地是源稚女点着的。源稚女在很多时候都多愁善感这他知道,但为什么对橘政宗抱有如此大的敌意?那瓶他打工攒钱攒上好久才能买得起的可乐,他们彼此一半一半,源稚女珍惜地捧着罐子小口小口地喝。可是橘政宗给他买他就绷着脸,把那瓶还存着冰凉的水滴的罐子直接扔给源稚生,看都不看一眼。源稚女对橘政宗一直很恶劣,有过于对他们的养父——因为源稚生一副臭脸,稚女反而要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可是为什么呢?这个温和又没架子的上班族,难道还没有醺酒生事的混混好吗?源稚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看人都有好恶,耿直得不存在灰色地带。但源稚女好像并不觉得橘政宗很好,他对橘政宗的状态越来越紧绷,那双温和甚至怯懦的眼睛不再躲躲闪闪地四处转悠,而是直视橘政宗的眼睛,源稚女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讲话,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现敌意。源稚生觉得他被班上的小混混们压着打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锐利,不然也不会被那么欺负了。

 

橘政宗当然很尴尬,不过也没有发作,只是在快要走出鹿取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觉得稚女好像不太喜欢我。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可是源稚生还是有点不痛快,少年人的倔强执拗在他血液里固执地流淌,这个问题连源稚生自己都想知道,是啊,为什么呢?

 

可是源稚生实在不是一个会好好说话的人,不知道他的哪一句话又戳中了稚女脆弱的小心肝,源稚女冷着脸把门关拢了不搭理他。源稚生的怒火终于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峰,稚女从来都是柔弱听话的模子,如此冷淡的对待烧得他这个哥哥的尊严一塌糊涂,这当然不行。习惯了弟弟的唯命是从,他也根本不知道其他兄弟是如何相处的——有弟弟的就在少数,有个比女孩子还多愁善感又爱哭的弟弟,好吧,鹿取仅此一家。

 

源稚生打开门,他的火大还没消干净,话就冷冷地:“回你床睡去。”

 

源稚女肩膀抖了抖,他默不作声地蹲下来收拾自己的床褥,源稚生抱臂一脸不关我事地看着他……又后悔了。源稚女一天到晚地蹭他被窝,他也习惯了搂着自己的弟弟,虽然进了夏天是热但好歹这件小屋背阳——阳面的屋子那不是用来给他们住的,那里风景好也大标的价码也高,他俩也就只能蜗居在这一间狭小的阴冷小屋里。所以冬天他紧紧地抱着稚女,生怕那瘦弱不堪的身体再生病,他没钱给弟弟买药,只能偷偷摸摸地翻那种不知道是过期了还是没过期的药片给稚女塞,老担心会不会吃出什么毛病来。现在源稚女固定的被窝就是源稚生的那张床,今天临下雨又冷,他那床被子还因为没人睡沾了点灰……可是前前后后这反悔得还没超过一分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哥哥满脸纠结地盯着那张小到要蜷曲身体才能睡的小床,一句服软的话儿滚到了喉咙边。

 

可源稚女不看他,他直接钻进了那张小床,看也不看源稚生。还特地背对着他——源稚生自己都服了自己的弟弟,他觉得好笑又好气,看着源稚女散下来的长发没精打采地贴着那单薄得一摸就摸得到骨头的脊背,好面子的哥哥没出息地叹了口气。

 

算了。他自暴自弃地想。

 

这个念头刚搅进他心里,就像窗外的炸雷带起了一阵骤雨一样,怒火被浇得半点不剩。还能怎么样呢?毕竟那还是自己的弟弟啊。再火大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看着他蜷缩成团,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淋雨的小花猫一样,总是不忍心的。何况那是稚女啊,会偷偷摸摸地留着鸡蛋推给自己,怯怯地说哥哥你今天练竹刀的时候手都磨红了,你吃掉吧……他们无依无靠地生活在这间破旧寒酸的木屋里,受着养父凶怒的暴脾气,像两棵被命运摔进岩石缝隙的树苗,艰难地在贫瘠的土壤里扎根。但他们又不像在绝崖上争夺着生存的草木,因为他们都需要对方活下去,只有这样才会不孤独,彼此取暖就是心里最大的慰藉,人非草木,但因有情。

 

雷声又响起来。

 

源稚生清清楚楚地看到源稚女哆嗦了一下,接着颤抖得更厉害。他那脆弱的,哥哥的自尊心终于碎得七零八落,可那像玻璃一般的碎片还扎得他发痛,让他不好直接说出口。源稚生走过去,他的目光放在了放在床边木椅上的水杯。源稚女还是在悄悄地哭,他哭得很压抑,源稚生只能听得到抽气声。他坐在源稚女床边假意去摸水杯,手却灵巧地拐个弯儿,去摸他眼角——源稚女措不及防地被他摸了脸,没来得及蹭枕巾擦泪,他手上濡湿一片。

 

他无奈地叹气,他把源稚女拖起来压向他怀里,感觉自己薄薄的衣襟在清晰可感的速度湿了,源稚女抓着他衣服呜咽着哭。那小猫一样弱弱的啜泣声挠着他心口,雨水一点点浸湿他坚不可摧的所谓骄傲,源稚生轻轻地叹气。男孩清朗的声音已经有了向低沉转变的趋势,他的叹气声听起来像是个小大人了。源稚女只听到低低的叹息声滚着热气溜进他耳里,他舒服地在哥哥怀里蜷起来,外面雷声还轰鸣着,可是他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就都不害怕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源稚生理理源稚女柔软的发,没脾气地妥协,“你还是跟我睡吧,这张床有点挤……”

 

源稚女噗嗤一声笑起来。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眼眉却是弯弯地漾出笑来,他抓着源稚生的衣襟抿着嘴跟他说话,“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

 

他那敏感爱哭的弟弟把小脸儿埋进了他颈窝,肌肤传来温热的呼吸。源稚生倏地闭了嘴。

 

“你不要跟他走……”源稚女小声地抽着气,压抑着喉嗓里软绵绵的哭音,“我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就要跟他走了,去东京,去大城市,就不要我了……留我孤零零待在鹿取,好寂寞啊哥哥……”

 

“我不走,走也会带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你说好了……不许骗我。”源稚女低低地说。

 

“不骗你。”他拍了拍源稚女的脸,紧紧地抱着那瘦弱的身躯。源稚女身上带着好闻的皂角香,同样的洗浴品用到他身上,却还有些甜意,像是山林里成熟的浆果。雨声下得越来越紧,闪电炸在窗棂上照得一片惨白,源稚女惊叫了一声,钻进他怀里紧紧抓着衣服不肯出来。源稚生抚摸着他的背,一点点摸着他的脊背,像是给猫儿顺毛。倦意微微渗进来,他开始萌生了一些睡意,源稚生的嘴唇无意间碰了碰源稚女的发顶,丝毫没注意到源稚女绷直了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源稚女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他小声地喊源稚生。

 

“……哥哥。”

 

“好了,我守着你,不怕。睡吧。”

 

 

 

FIN.

 

                                                                           在故事的最开始,他们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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